第109章 1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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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109
[您已退出游戲]
按下[是]後，中原彌生並沒有立即脫離游戲。眼前的一切都被白光吞沒，他出現在初始空間。
潔白無暇的空間內，浮現出一段文字：[恭喜！您是第一位解鎖三枚彩蛋的玩家。您的賬戶為N_yayoi，手機號為080****184，退出游戲後，本公司將與您聯絡。]
中原彌生看著這行文字，才終於察覺到了一絲真實感——他已經解鎖全部彩蛋，可以結束游戲了。
中原彌生關閉光屏，終止異能。
初始空間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，他閉上雙眼，沈入黑暗中。
[您已退出游戲。]
*
中原彌生跌坐在書房的沙發上。
他望向落地窗，外面一片昏黑，大約是夜晚。他又側過身，倒進柔軟的靠枕裏，望著天花板發呆。
中原彌生對待游戲非常較真，而且有一點完美主義。
在他看來，自己並沒有成功通關《咒術高專》。畢竟，夏油傑的攻略進程還差五個百分點，劇情線也沒走完。
他既沒能徹底根治咒術師和咒靈的矛盾，又沒能揪出那個濫用職權試圖阻止同化的高層。中原彌生認為，把咒靈全部消滅，才是最好的結局。
對此，他隱隱感到幾分不甘。
除此之外，還有一件事……
五條悟的面容浮現在中原彌生腦海裏。他想起了五條悟微笑的模樣，他還記得五條悟落淚時，掉落在自己臉上的溫熱淚珠。
中原彌生抱起一個靠枕，將臉埋進亂蓬蓬的流蘇中。
他曾打算通關後重刷游戲，在二周目認真觀賞游戲中絕美的風景，但如今已提不起半點興趣。
都無所謂了。游戲不過是一種消遣，公司股份才是他的目標。
中原彌生深吸一口氣，試圖忘記那雙寶石般璀璨的藍眼睛。然而，五條悟的面容仍然盤踞在他腦中，久久無法忘懷。
中原彌生也說不清楚，那種奇怪的沈悶感究竟從何而來。他倒在沙發上，任由思緒在黑暗裏游蕩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他聽見了輸入密碼的滴滴聲。接著傳來“哢嗒”一聲脆響，是中原中也開門的聲音。
中原彌生站起來，穿過走廊，快步走向玄關。
中原中也聽到了腳步聲，他看見弟弟，松了口氣。幾天來，他一直牽掛著沈迷游戲的中原彌生，但想到對方不厭其煩的反覆叮囑，才沒靠近書房。
“你終於出來啦，游戲通關了？”中原中也笑著說道。
中原彌生微不可見地搖搖頭：“沒有。但是我獲得獎勵了。”
中原中也發現弟弟情緒低落，關切地走上前，攬著他的肩膀：“怎麽了？你好像很難過。”
“我沒有難過。”中原彌生下意識地否認，“我只是……心情很奇怪。”
中原中也關切地端詳著弟弟蒼白的面容，發現他似乎有些瘦了。他伸出手，圈住中原彌生的手腕，發現他的手臂比之前細了不少。
“你在游戲裏沒有按時吃飯嗎？”中原中也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，“難道天氣太熱了？”
“嗯。游戲裏是四月中旬，很悶熱，而且特別潮濕，總是下雨。”中原彌生回答。
中原中也摸了摸他的腦袋，把空調溫度調低：“餓不餓？”
經過幾個小時的徒步跋涉，中原彌生已饑腸轆轆：“有點。”
“現在十一點半，很多餐館都打烊了。不過，附近那家居酒屋一定還在營業。”中原中也自言自語，“可以買兩份關東煮外賣，再加上冰箱裏的速食煎餃，差不多夠了。”
中原中也做出決定，立即去給居酒屋老板打電話了。
中原彌生有點口渴，他從水杯架上取來一只玻璃杯，又打開冰箱，舀了一鏟冰塊倒入杯中。
接水時，中原彌生發現玻璃外側冒出了一層冷霧，讓杯壁變得異常光滑。他擔心水杯滑落，下意識地收攏手指。
誰知，掌心忽然傳來一聲脆響，玻璃杯莫名其妙地碎裂了。冰塊混雜著碎玻璃落在他的手臂上，衛衣也被冷水淋濕。
中原彌生非常確定，自己並沒有用力，只是普通地握著杯身。
為什麽？
中原彌生不解之際，中原中也聽到了廚房傳出的動靜。他看見滿地碎玻璃，立即將中原彌生推出去：“我來收拾，你去房間換衣服。”
中原彌生回到自己的臥室，一邊脫下淋濕的長袖衛衣，一邊走進衣櫥。他隨手拿起一件新的衛衣，順便把臟衣服丟進洗衣籃裏。
中原彌生不經意地瞥向穿衣鏡，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他的呼吸停滯了三秒，丟衣服的動作也僵在空中。
衣櫥內燈光明亮，中原彌生赤|裸的身體一覽無遺。即便是指甲蓋大小的汙漬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中原彌生的小腹上，赫然有一道淺褐色的刀疤，被白皙的皮膚襯得格外顯眼。它位於胯骨旁邊、長約三厘米——是天逆鉾留下的傷痕。
這不正常。
游戲世界和現實世界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，游戲中受到的外界傷害，絕不可能帶入現實。
強烈的違和感讓中原彌生心裏惴惴不安，他撫摸著那道傷疤，眉心漸漸蹙起。
*
五條悟坐在中原彌生的書桌前，看著桌面上細膩的實木紋理發呆。
中原彌生已經失蹤一個月了。
一個月前，中原彌生消失的夜晚，五條悟也像現在這樣，坐在窗邊走神。
夏油傑擔心遲遲未歸的中原彌生，向旅店老板借了一支手電筒，出去尋找他。而五條悟還在生悶氣，無論如何都不願出門，甚至鉆進被子裏假裝睡著了。
直到第二天中午，中原彌生依然沒有回來。
五條悟終於坐不住了。他別扭地告訴夏油傑，中原彌生離開時，是朝海岸走去的。
尋找中原彌生並非易事，他們花了半個小才發現他留下的殘穢，順著殘穢前往鬼之城。在海蝕洞最深處，二人找到了中原彌生遺留的東西。
一件外套，用於增幅咒力的菩提目，以及五條悟贈予的空間系咒具，還有一部手機。
中原彌生本人則不翼而飛。
五條悟和夏油傑將周圍的山林尋覓一通，甚至租借了汽艇，將熊野灘仔細地搜查一遍，都沒能找到他。
沒有殘穢、沒有腳印，中原彌生人間蒸發了。
咒術師失蹤十分常見，咒術師在沒有任何戰鬥痕跡的地方消失，就不同尋常了。
夜蛾正道得知消息，立即聯系了熊野當地的咒術師，懇請他們幫忙尋找中原彌生。但是，這些人同樣空手而歸。
這樁懸案被移交給總監部，出於安全考慮，夜蛾正道又催促五條悟和夏油傑立即返校。
五條悟在中原彌生的宿舍外猶豫再三，還是翻出那把鑰匙，將門打開了。
五條悟取下那份文件夾，一字一句地翻看了所有稿紙。
最終，五條悟發現中原彌生沒有撒謊。
中原彌生有選擇地隱瞞了最重要的情報，只用七零八碎的日常記錄敷衍伊藤輝彥。
五條悟很清楚，自己對中原彌生並不設防，他非常輕率，將「茈」的存在、「無下限」的弱點一股腦地告訴了他。
中原彌生是個聰明人，他當然知道，這兩個情報比五條悟的日常起居重要得多。
然而，在寫給伊藤輝彥的報告裏，他從未提及這兩件事。
安部管家不了解內情，也不知道五條悟曾向中原彌生透露如此重要的情報。在他看來，記錄日常起居已經非常嚴重了。
只有五條悟自己明白，如果中原彌生本人心懷惡意，他分明可以把一切都和盤托出，讓高層抓住自己的致命弱點。
五條悟看著那些文稿，難得地慌亂了。
他不知該向誰傾訴，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夏油傑和家入硝子。
兩人一頭霧水地來到中原彌生的宿舍，將文稿通讀一遍。
夏油傑和五條悟想到了一起，若有所思地說道：“彌生只記錄了你的生活習慣，沒有把「茈」的事情寫進去。”
家入硝子點點頭。
“既然彌生是被伊藤領養的孤兒，他身不由己。”她看完全部稿紙，靠在書桌旁，客觀地評價道，“他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，最大限度地保護了你。”
五條悟等待的正是這句話。
這句話如同赦免令，讓他毫不猶豫地原諒了中原彌生的欺瞞。
五條悟擔心伊藤輝彥加害中原彌生，便沒有聲張。他並未向安部管家供出伊藤輝彥，又向夜蛾正道隱瞞了中原彌生的真實身份，只有家入硝子和夏油傑知情。
他尚未放棄希望，打算等中原彌生平安歸來後，再追究伊藤輝彥的責任。
咒術總監同樣沒找到中原彌生——實際上，這些人根本沒有認真尋找。得知中原彌生失蹤，許多高層甚至笑逐顏開，慶幸這個大麻煩終於消失了。
只有伊藤輝彥焦頭爛額，他派人搜尋熊野市，期間還得到了加茂家主的幫助。只可惜，他們一無所獲。
如此這般，五條悟等待了一個月。
安部管家曾委婉地告訴五條悟，他和五條家主都認為，中原彌生畏罪潛逃了。但五條悟並不相信，他認為，中原彌生總有一天會回來。
五條悟將中原彌生留下的東西帶回宿舍，外套掛進衣櫥裏，咒具則整齊地放在書桌抽屜中。
他每隔幾天就來中原彌生的房間裏坐一坐。這間房屋依然維持著中原彌生離開時的模樣，玻璃杯中還有半杯清水，放在書桌一角。
玻璃杯之下，壓著灰原雄為他們拍的合照。
照片上，中原彌生站在沈甸甸的花枝下，和五條悟一起扭過頭。他的面容被照相機如實記錄，如此清晰、鮮活，繁花和藍天映照在幽綠的眼眸裏。
五條悟感覺到了一陣奇妙的刺痛。有時候，愛比恨更令人痛苦。
作者有話說：
謝謝十三位老板的營養液！啵啵老板們！
謝謝怡寳老板的地雷，老板破費啦！T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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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來，自己並沒有成功通關《咒術高專》。畢竟，夏油傑的攻略進程還差五個百分點，劇情線也沒走完。
他既沒能徹底根治咒術師和咒靈的矛盾，又沒能揪出那個濫用職權試圖阻止同化的高層。中原彌生認為，把咒靈全部消滅，才是最好的結局。
對此，他隱隱感到幾分不甘。
除此之外，還有一件事……
五條悟的面容浮現在中原彌生腦海裏。他想起了五條悟微笑的模樣，他還記得五條悟落淚時，掉落在自己臉上的溫熱淚珠。
中原彌生抱起一個靠枕，將臉埋進亂蓬蓬的流蘇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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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彌生也說不清楚，那種奇怪的沈悶感究竟從何而來。他倒在沙發上，任由思緒在黑暗裏游蕩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他聽見了輸入密碼的滴滴聲。接著傳來“哢嗒”一聲脆響，是中原中也開門的聲音。
中原彌生站起來，穿過走廊，快步走向玄關。
中原中也聽到了腳步聲，他看見弟弟，松了口氣。幾天來，他一直牽掛著沈迷游戲的中原彌生，但想到對方不厭其煩的反覆叮囑，才沒靠近書房。
“你終於出來啦，游戲通關了？”中原中也笑著說道。
中原彌生微不可見地搖搖頭：“沒有。但是我獲得獎勵了。”
中原中也發現弟弟情緒低落，關切地走上前，攬著他的肩膀：“怎麽了？你好像很難過。”
“我沒有難過。”中原彌生下意識地否認，“我只是……心情很奇怪。”
中原中也關切地端詳著弟弟蒼白的面容，發現他似乎有些瘦了。他伸出手，圈住中原彌生的手腕，發現他的手臂比之前細了不少。
“你在游戲裏沒有按時吃飯嗎？”中原中也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，“難道天氣太熱了？”
“嗯。游戲裏是四月中旬，很悶熱，而且特別潮濕，總是下雨。”中原彌生回答。
中原中也摸了摸他的腦袋，把空調溫度調低：“餓不餓？”
經過幾個小時的徒步跋涉，中原彌生已饑腸轆轆：“有點。”
“現在十一點半，很多餐館都打烊了。不過，附近那家居酒屋一定還在營業。”中原中也自言自語，“可以買兩份關東煮外賣，再加上冰箱裏的速食煎餃，差不多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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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彌生有點口渴，他從水杯架上取來一只玻璃杯，又打開冰箱，舀了一鏟冰塊倒入杯中。
接水時，中原彌生發現玻璃外側冒出了一層冷霧，讓杯壁變得異常光滑。他擔心水杯滑落，下意識地收攏手指。
誰知，掌心忽然傳來一聲脆響，玻璃杯莫名其妙地碎裂了。冰塊混雜著碎玻璃落在他的手臂上，衛衣也被冷水淋濕。
中原彌生非常確定，自己並沒有用力，只是普通地握著杯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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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彌生不解之際，中原中也聽到了廚房傳出的動靜。他看見滿地碎玻璃，立即將中原彌生推出去：“我來收拾，你去房間換衣服。”
中原彌生回到自己的臥室，一邊脫下淋濕的長袖衛衣，一邊走進衣櫥。他隨手拿起一件新的衛衣，順便把臟衣服丟進洗衣籃裏。
中原彌生不經意地瞥向穿衣鏡，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他的呼吸停滯了三秒，丟衣服的動作也僵在空中。
衣櫥內燈光明亮，中原彌生赤|裸的身體一覽無遺。即便是指甲蓋大小的汙漬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中原彌生的小腹上，赫然有一道淺褐色的刀疤，被白皙的皮膚襯得格外顯眼。它位於胯骨旁邊、長約三厘米——是天逆鉾留下的傷痕。
這不正常。
游戲世界和現實世界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，游戲中受到的外界傷害，絕不可能帶入現實。
強烈的違和感讓中原彌生心裏惴惴不安，他撫摸著那道傷疤，眉心漸漸蹙起。
*
五條悟坐在中原彌生的書桌前，看著桌面上細膩的實木紋理發呆。
中原彌生已經失蹤一個月了。
一個月前，中原彌生消失的夜晚，五條悟也像現在這樣，坐在窗邊走神。
夏油傑擔心遲遲未歸的中原彌生，向旅店老板借了一支手電筒，出去尋找他。而五條悟還在生悶氣，無論如何都不願出門，甚至鉆進被子裏假裝睡著了。
直到第二天中午，中原彌生依然沒有回來。
五條悟終於坐不住了。他別扭地告訴夏油傑，中原彌生離開時，是朝海岸走去的。
尋找中原彌生並非易事，他們花了半個小才發現他留下的殘穢，順著殘穢前往鬼之城。在海蝕洞最深處，二人找到了中原彌生遺留的東西。
一件外套，用於增幅咒力的菩提目，以及五條悟贈予的空間系咒具，還有一部手機。
中原彌生本人則不翼而飛。
五條悟和夏油傑將周圍的山林尋覓一通，甚至租借了汽艇，將熊野灘仔細地搜查一遍，都沒能找到他。
沒有殘穢、沒有腳印，中原彌生人間蒸發了。
咒術師失蹤十分常見，咒術師在沒有任何戰鬥痕跡的地方消失，就不同尋常了。
夜蛾正道得知消息，立即聯系了熊野當地的咒術師，懇請他們幫忙尋找中原彌生。但是，這些人同樣空手而歸。
這樁懸案被移交給總監部，出於安全考慮，夜蛾正道又催促五條悟和夏油傑立即返校。
五條悟在中原彌生的宿舍外猶豫再三，還是翻出那把鑰匙，將門打開了。
五條悟取下那份文件夾，一字一句地翻看了所有稿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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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彌生有選擇地隱瞞了最重要的情報，只用七零八碎的日常記錄敷衍伊藤輝彥。
五條悟很清楚，自己對中原彌生並不設防，他非常輕率，將「茈」的存在、「無下限」的弱點一股腦地告訴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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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部管家不了解內情，也不知道五條悟曾向中原彌生透露如此重要的情報。在他看來，記錄日常起居已經非常嚴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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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條悟看著那些文稿，難得地慌亂了。
他不知該向誰傾訴，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夏油傑和家入硝子。
兩人一頭霧水地來到中原彌生的宿舍，將文稿通讀一遍。
夏油傑和五條悟想到了一起，若有所思地說道：“彌生只記錄了你的生活習慣，沒有把「茈」的事情寫進去。”
家入硝子點點頭。
“既然彌生是被伊藤領養的孤兒，他身不由己。”她看完全部稿紙，靠在書桌旁，客觀地評價道，“他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，最大限度地保護了你。”
五條悟等待的正是這句話。
這句話如同赦免令，讓他毫不猶豫地原諒了中原彌生的欺瞞。
五條悟擔心伊藤輝彥加害中原彌生，便沒有聲張。他並未向安部管家供出伊藤輝彥，又向夜蛾正道隱瞞了中原彌生的真實身份，只有家入硝子和夏油傑知情。
他尚未放棄希望，打算等中原彌生平安歸來後，再追究伊藤輝彥的責任。
咒術總監同樣沒找到中原彌生——實際上，這些人根本沒有認真尋找。得知中原彌生失蹤，許多高層甚至笑逐顏開，慶幸這個大麻煩終於消失了。
只有伊藤輝彥焦頭爛額，他派人搜尋熊野市，期間還得到了加茂家主的幫助。只可惜，他們一無所獲。
如此這般，五條悟等待了一個月。
安部管家曾委婉地告訴五條悟，他和五條家主都認為，中原彌生畏罪潛逃了。但五條悟並不相信，他認為，中原彌生總有一天會回來。
五條悟將中原彌生留下的東西帶回宿舍，外套掛進衣櫥裏，咒具則整齊地放在書桌抽屜中。
他每隔幾天就來中原彌生的房間裏坐一坐。這間房屋依然維持著中原彌生離開時的模樣，玻璃杯中還有半杯清水，放在書桌一角。
玻璃杯之下，壓著灰原雄為他們拍的合照。
照片上，中原彌生站在沈甸甸的花枝下，和五條悟一起扭過頭。他的面容被照相機如實記錄，如此清晰、鮮活，繁花和藍天映照在幽綠的眼眸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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